村上春樹小說作品

不需要懂村上春樹,先讀吧——村上春樹作品入門推薦

村上春樹從29歲開始寫第一本小說,到現在已經超過70歲,仍持續不斷。相信許多人多多少少都有讀過或翻過他的書,但對於想要開始試著閱讀他的書的人,建議還是有個先後順序選擇,避免新讀者一開始就挑到高門檻的作品而流失,相當可惜,因此這次從自己的角度,為大家介紹一開始比較好入門的內容,以及個人推薦心頭好的幾篇、幾本作品。

我看到的村上春樹小說3大魅力之處

在選讀村上春樹入門作品之前,先來講一下他產出最大量的「小說」類書籍當中最引人入勝的3個地方!

1. 突如其來的魔幻情節和謎樣人物

村上春樹的小說,很多人都說很難懂,不知道他究竟要表達什麼。但或許是我的頭腦比較簡單,不太在意那背後深藏無法確認的訊息,但有時候其實在閱讀中就可以稍微了解故事背後所想表達的意義;獲得那些令人深思的訊息算是賺到,但在閱讀他的小說時,真正享受的是那突如其來的魔幻情節。

披著羊皮的男人」(羊男)、「認不得字但會和貓對話的歐吉桑」(海邊的卡夫卡)、「為了可以吃到吸收大量知識的腦漿而把人關在圖書館地底唸書的奇怪老人」(圖書館奇談)、「2個月亮的世界」(1Q84)、「從畫裡跑出來只有60釐米的騎士團長」(刺殺騎士團長)…等,光看到這些奇幻的角色人物,就想知道究竟接下來會發生什麼故事,同時也很佩服村上春樹的想像力、以及把看似普通的日常生活和這些奇幻角色很平衡地發展出故事內容。

2. 敘述故事場景和情感獨特又細膩的文字

村上春樹的小說裡,最讓人享受的另一個部分,就是他對於場景細膩描述的功力。

結果我誰也不想見,我在飯店前面下了計程車,一面走在早晨空蕩蕩的道路上一面這樣想。路上飄散著烤奶油的香味、新茶的香味,和撒在柏油路面的水的氣味,剛開門的唱片行門口播放著最新流行的熱門歌曲。這些氣味和聲音,好像和意識的淡影擦身相遇似的逐漸滲透進身體裡。好像有在邀約我似的。
(來自《遇見100%的女孩》)
我一面思考這些問題,一面追在胖女孩穿的橄欖綠戰鬥夾克和那下面露出的粉紅色緊身裙、粉紅色Nike慢跑鞋的後面。他的耳環在光線中一面閃閃發亮一面搖搖晃晃,看起來就像在她脖子周圍成雙飛舞的螢火蟲一樣。
(來自《世界末日與冷酷異境》)

每次一邊讀著那故事中所被敘述的景象,就彷彿可以看到那場景出現在眼前一般。而另外,在他敘述事物的比喻方式,獨特又生動,對我來說是最具魅力的一部分。

我和老鼠花了一整個夏天,簡直像被什麼迷惑住似地,喝乾了二十五公尺長游泳池整池那麼多的啤酒。剝掉可以舖滿「傑氏酒吧」地板五公分厚的花生殼。而且那是一個如果不這樣做,就活不下去的那種無聊夏天。
(來自《聽風的歌》)
直子搖搖頭獨自笑著像。那些成績單上整排全是A的女生經常有的那種笑法。

(來自《1973年的彈珠玩具》)

可憐的賓館!可憐得活像被12月的冷雨淋濕的一條三隻腿的黑狗

(來自《舞!舞!舞!》)

每次看到這些文字,就會覺得村上春樹的觀察力、將觀察力轉換為細膩文字的轉譯能力,相當不得了,究竟腦袋裡的抽屜資料庫裝了多少文字情報呢。

3. 故事角色會驚喜串場在其他作品當中

這大概必須有閱讀村上春樹作品一定程度的量,才有辦法發現這小驚喜。就像在《1Q84》裡剛上市的時候,故事裡出現的「河牛」先生,其實在早期的《發條鳥年代記》裡就出現過了,因此只要是村上春樹迷,在當時剛閱讀《1Q84》時,一定都能發現這個小驚喜。

而「羊男」這個角色就不用多說了,從短篇集的《圖書館奇談》、《尋羊冒險記》、《舞!舞!舞!》…等,甚至還有一整本都是以羊男為主角的短篇《羊男的聖誕節》,而羊男在裡面的個性模樣和其他小說裡登場的樣子也有點不同(比較歡樂一些?)。

先從村上春樹的作品種類來尋找入門

村上春樹從第一本書《聽風的歌》到現在超過50本書籍作品,而其他另外還有在各大雜誌上的專欄隨筆,數量相當多。對於已經是村上春樹書迷的「過來人」來說,大多應該是在比較早期就開始閱讀他的作品,但對於現在才要開始閱讀的人,或者「想再給村上春樹一次機會」的人,到底該怎麼挑選,才不會又是以「我看不懂他到底在寫什麼」而立刻收場?或許從村上春樹的作品種類來尋找入門也會是個不錯的方式。

以下不會特別寫出故事情節內容,若想知道可以直接上購書網站參考故事大綱介紹。

需要功力的「中長篇小說」——對喜愛的人來說是奢侈的享受,對入門者來說可能度日如年。

村上春樹的長篇小說共計約14本作品,其中很常會有分上下兩集、或甚至1、2、3三集內容的長篇,像是最新的《騎士團長殺人》(分上下兩集),以及在2009發行造成話題的《1Q84》就共有3集,又或是較早期的《海邊的卡夫卡》(上下兩集)。

村上春樹的第一篇長篇小說《聽風的歌》,就獲得了「群像新人獎」,獨特的文體在日本文壇上開創出一條自己的路線。對村上春樹來說,寫長篇小說是一件相當費神耗力的事,而相對地對於讀者來說,也某種程度需要花費精力去吸收理解故事內容。

在所有的長篇小說裡幾乎都是以男性為主角,大多會有愛情的成份在裡頭,有的作品甚至會以2條不同的故事路線交錯敘述著,對於想要入門輕鬆讀的人來說,一開始長篇小說可能不太推薦。

「短篇小說」可以輕鬆讀!推薦入門者從這些作品開始

村上春樹有超過10本以上的短篇小說集,據說他在寫短篇小說時,通常都是在長篇和長篇之間,以像是「稍微喘息」的時期來撰寫。他的短篇小說故事種類相當多,當中也有很多不可思議的人物和情節稀鬆平常般地不斷出現,其中也會有帶了些「人生觀」、「價值觀」之類的訊息隱藏在故事背後。因為篇幅短,可以簡單就進入故事情節,也有許多獨特的題材,對於想看村上春樹小說的新手,這會是一個很好切入的系列。

只是,短篇作品當中,並不一定會每篇都很讓人有共鳴或博得心中好感,若遇到覺得不太有趣,或是看不太懂的,因為篇幅短,也可以輕鬆脫離跳過。

私心最推薦!在「隨筆專欄」裡瞥見村上春樹碎嘴又幽默的另一面

村上春樹另外還有非小說的「隨筆類」作品,其中個人最喜愛的是他不定期在許多雜誌上得專欄隨筆集大成——「朝日堂」系列(包括了《村上朝日堂》、《村上朝日堂嗨嗬》、《村上朝日堂是如何鍛鍊的》)以及《終於悲哀的外國語》…等,這些隨筆比起短篇小說更容易閱讀,但寫的內容都是村上春樹實際上自己過去的記憶中、日常生活中發生的事,或是把最近的一些想法化成文字記錄下來,因此口吻用字和整體的氣氛風格,都和小說很不一樣。

村上大叔的「朝日堂」系列隨筆專欄讀起來相當愉快,就像炎炎夏日在房間裡吹著冷氣、躺在床上、一邊吃著洋芋片一邊喝著可樂,聽著收音機廣播的主持人碎念訴說著最近看似無聊卻會讓人噗嗤一笑的日常故事般輕鬆愉快的心情,讀起來毫無負擔。而且一邊讀會一邊覺得,村上春樹其實也就是個非常普通、但會帶點異想天開、偶爾遇到奇妙事件的中年男子。

村上春樹「村上朝日堂」裡的插畫
↑在「村上朝日堂」裡,村上春樹記錄著曾經住在三鷹一帶時,在某個夜晚看到白色胸罩在空中飄揚的奇妙情景

另外也有比較主題式的非小說隨筆,像是會被推薦跑者閱讀的《關於跑步,我說的其實是…》,或是旅行遊記式的隨筆,像是《邊境‧近境》、《你說,寮國到底有什麼?》等,但這幾本目前都還沒伸手去閱讀過,因此無法特別推薦或不推薦。

如果沒有想要特別追求閱讀村上春樹那些知名小說的人,或許可以先從隨筆專欄下手看看。我一開始是先看了一陣子小說之後,才看了隨筆文章,在這之間出現了對村上春樹的反差感;沒想到寫出那些有點沈重、無奈小說的村上春樹,原來平成的生活瑣事是如此平凡真實又幽默。

從村上春樹大量的小說作品中推薦3本我喜愛的入門款(有雷)

如果是從小說作品當中來挑選入門款的話,以下三本會是首先比較推薦的。

《遇見100%的女孩》(短篇)

記得很久以前的年代,這本書相當紅,《遇見100%的女孩》似乎成為了類似流行標語的東西(至於是怎麼樣的流行法已經有點忘了)。《遇見100%的女孩》是書名,裡面收錄了18篇短篇小說,每篇大約10~15頁的程度,算是很好進入跟脫離故事。而這本書的日文原文書名其實是《カンガルー日和》(中譯:看袋鼠的好日子),也是被放在書中第一篇的短篇小說。只覺得當時的中文編輯很會選,選用了「四月某個晴朗的早晨遇見100%的女孩」這篇來當書名,這在當時,可是完全沒聽過有點新潮的文字用法。但據說實際上是因為怕把「看袋鼠的好日子」當作書名的話,會被以為是小朋友的童話書,才挑選將《遇見100%的女孩》作為中文版的書名。

村上春樹小說遇見100%的女孩

這本書裡,「四月某個晴朗的早晨遇見100%的女孩」這篇並沒有特別吸引我,其中最喜愛的其實是放在最後的「圖書館奇談」;村上春樹的小說,一開始讀起來看似是普通的日常生活,但總會在你沒預料到的時間點突然把你一起帶進那「非日常」的世界。

「圖書館奇談」裡,一開始只是個少年到圖書館借書,但因為借的書無法帶出圖書館,只好在館內閱讀,接著就被奇妙的老人關在圖書館地下室內命令閱讀大量的書,因為據說塞滿知識的腦漿非常好吃,看完書就等著腦漿被吸光的故事(相當「非日常」)。這是我第一次遇見「羊男」這個角色(羊男這個角色很奇妙又神秘,在村上春樹許多作品中都出現過),雖然少年最後順利逃出了,但那個圖書館地底神秘如牢房的閱讀室也就這麼謎樣地交由讀者自己去想像。

暫且不說這篇小說小帶來什麼訊息,光閱讀那「非日常」異想天開的場景片段就像當過癮。很多人總會深深思考村上春樹所寫的每篇小說作品,其實想要講的究竟是什麼訊息?對我來說,因為腦袋比較簡單,基本上若沒有獲得訊息共鳴,並不會近一步去深思這般讓人頭痛的問題,因此建議入門的人只需要享受那異想天開的片段,至於作者本身究竟想要傳達什麼訊息,或許某一天就會突然開竅獲得訊息也不一定。

《萊辛頓的幽靈》(短篇)

另一本短篇小說的書名或許沒有100%女孩這麼引人注目,但其中收錄的作品也不惶多讓。這本只收錄了7篇作品,而其中的「東尼瀧谷」還被拍成過電影。個人最喜愛的是當中的「沈默」以及「東尼瀧谷」。

「沈默」這篇故事背後講的其實很社會議題,這篇作品在1991年被寫下來,而回頭看過去到現在,即使經過了將近20年,這樣的議題並沒有因為時代前進而跟著被改變,看似只是變得更嚴重而已。

男主角「大澤」,是個從國中開始練拳將近20年的人,對於打拳的人來說,拳頭就是他們的武器,因此一直以來就被教導絕不可以對任何人輕易出拳,但他人生唯一就只出過一次拳的對象,那是在他高中時,班上一位模範生型的同學「青木」。

青木就是那種典型的成績好人緣好的學生,只是大澤對卻可以從那好形象的背後隱約看到那「善於掌握要領」,和「本能性算計」之類一面,因而讓他感到厭膩,也因此大澤並不和青木有特別往來。在某一次考試,一直以來都是拿好成績的青木卻輸了大澤,班上便開始(被青木)放出謠言,想必大澤是作弊才有辦法考到好成績的,這件事讓大澤在和青木理論到激動處時出了拳,當時大澤也相當後悔。

事後雖然暫時沒事,但過了好一陣子,在高中最後的暑假時,班上一位同學自殺了,據說是因為長期遭到霸凌,而青木便順勢向老師告狀自己以前曾被大澤出手打過,藉此也暗指或許那自殺同學其實就是遭到大澤霸凌。在暑假結束後,留言傳開,大澤開始感受到在班上受到不一樣的眼光對待,這對青木來說可算是報了一仇。而這下大澤開始被那種認定是罪人的氣氛霸凌,度過了他高中最後最難度過的日子。

對於大澤來說,青木雖然可恨,但更可恨的,是青木周圍那不分黑白一昧跟從流言風向的那群人,眼睜睜地沈默、不分是非、未掌握全局就一面倒地錯誤批判。這像極了最近一陣子日本一些上新聞的網路霸凌事件,即使過了將近20年,這樣的低級錯誤和問題依舊哀傷地存在著。

在村上春樹的小說裡,也有這種沒有「非日常」情景存在,但可以很明顯地讀出他想傳遞的非常現實面的訊息,而那些訊息,總是哀傷又無奈,讓人自省,但不知為何,總會同時帶著有點療癒的作用,這大概也是許多人會被村上春樹作品所吸引的獨特點之一。

《海邊的卡夫卡》(長篇)

《海邊的卡夫卡》是村上春樹(長篇小說當中)第10部作品,整個故事有兩條看似不相關的主線穿插交互敘述,當中可以看到《古希臘悲劇——伊底帕斯王》、《源氏物語》、《雨月物語》等日本古典文學作品的影子在裡頭。

村上春樹小說海邊的卡夫卡

故事第一條主線內容主要是講述一位剛滿15歲的少年「田村卡夫卡」,為了逃離父親的詛咒而從東京中野區的家出走前往四國;另一條主線則是一位一樣住在中野,頭腦不太好,不認得字,但卻擁有能夠跟貓咪對話能力的老人「中田先生」為主角所展開的故事。兩個看似毫無關聯的角色人物和故事路線,因為某個「入口的石頭」而產生了連結點,當中發生的許多情節也相當奇幻,且兩條故事在整本小說是以奇數章節和偶數章節穿插構成,因此在閱讀時某種程度需要點腦力,建議第一次看的人單純享受故事裡的奇妙且異想天開的情節就好了。

順帶一提,可能有人會覺得為什麼推薦長篇,而且還不是推薦比較短的《聽風的歌》、或是超人氣的《挪威的森林》?其實主要只是因為《海邊的卡夫卡》比該兩部作品更「非現實」一些,那奇幻又引人入勝的內容,或許比較容易「繼續看下去」,看完短篇後覺得沒問題的人,或許長篇可以從這部作品開始試試。

村上春樹小說中的「4道牆壁」?

曾經在某日本雜誌上寫到,村上春樹的小說作品當中有4道(讓讀者很難跨越的)牆壁,因此使許多一些讀者退卻,這4道牆分別是以下這4個部分:

1. 故事中許多角色人物的名字都很奇妙

村上春樹小說裡,當然也有正常姓氏名稱的角色,但有時候會出現相當特別的名字、稱號,像是《尋羊冒險記》裡的主角的朋友「老鼠」、《1Q84》裡的「青豆」、還有出場很多次的「羊男」…等。

但對我來說這點還不太足以構成讓人退卻的牆,有時候比起正常的日文名字,可能還比較好記憶一些。

2. 不可思議的故事情節就這麼謎樣地結束了

如同看到前面已經略爆雷的一些故事內容,村上春樹的小說裡,總是會有一些非日常又不可思議的情節出現,而這些不可思議的故事內容,通常就會這麼到故事結尾卻也沒有要明確交代的意思。但或許多虧有這道牆,在閱讀完他的小說後,沒有明確的結果、結論,更可以讓讀者自己去延伸思考、聯想回味。

3. 小說篇幅太長了

村上春樹的長篇小說,有許多部作品都不是一本書就能夠完結的,像《挪威的森林》(上下2集)、《發條鳥年代記》(共3集)、《海邊的卡夫卡》(上下2集)、《1Q84》(2009年只發行1、2集,隔年追加出版第3集)、《刺殺騎士團長》(上下2集)…等,對於剛開始閱讀村上春樹的人來說,或許一看到這麼長篇的內容,就會立刻想要放棄,但對喜愛村上春樹的讀者來說可是相當奢侈的一件事呢。

4. 突然在「日常」與「非日常」的情節轉來跳去

村上春樹小說裡日常與非日常的片段

這點其實就是前面寫到個人認為也是他作品當中相當具魅力的一個部分,不習慣的人可能會被弄的團團轉,「究竟發生了什麼事?」之類的感覺;但這日常與非日常的情節交錯,對我來說正是村上春樹小說的醍醐味之一。

村上春樹小說裡日常與非日常的片段

大家都搶著「寫」村上春樹

某次到東京某座圖書館裡,興奮地找到了村上春樹的專區,但仔細一看,放的全不是村上春樹的作品,而是「關於」村上春樹的書籍。由於村上春樹的名氣、在日本文壇的獨有風格、加上某些帶有爭議性的內容、以及部分的人會覺得相當難解的故事情節…等,因此有許多作家、文學評論家等特別出書從不同的角度探討關於村上春樹的書籍內容。

其中有許多比較是屬於「教你如何讀村上春樹作品」的主題,像是《村上春樹スタディーズ》(村上春樹Studies)、《村上春樹の読み方》(村上春樹的讀法)、《村上春樹小説案内 全長編の愉しみ方》(村上春樹小說案內 全長篇的享受方式)、《村上春樹の読むヒント》(讀村上春樹的暗示)《村上春樹 読める比喩事典》(讀懂村上春樹的比喻事典)…等,針對想要深入「讀懂」村上春樹書籍的讀者。

另外也有一些是將村上春樹和某些主題、領域結合探討的書,像是《村上春樹、夏目漱石と出会う》(和村上春樹、夏目漱石相遇)、《村上春樹のドラマ》(村上春樹的影集)、《村上春樹と中国》(村上春樹和中國)、《さんぽで感じる村上春樹》(用散步感受村上春樹)…等,可以讀到在村上春樹大量作品當中和這些主題的關聯性。只是這些書籍都是日文,以翻成中文的佔少數。

但除了日本,在台灣也有一些專門針對村上春樹或他的作品而出版的書,但不管在日本或是台灣,甚至其他國家,可以藉由這些書籍感受到村上春樹作品的影響力。

入門推薦結論

前前後後洋洋灑灑地講了很多,以結論來說,對於對村上春樹有興趣的新手建議:

小說作品務必從短篇開始閱讀
不用花太多力氣探究故事背後的意義,總有一天會懂的,只是時候未到
如果不堅持只看小說,個人相當推薦他的隨筆,是可以相當輕鬆閱讀的作品

寫完結論之後,發像好像也不是什麼獨特觀點了不起的結論,但總之,小說這種東西總是也有磁場合不合的問題,如果看不來也不用勉強;常常聽到不少人原本看不懂就放棄了,再過一段時間、過了幾年後再次拿起來看,發現竟然開始讀出興趣,也慢慢讀懂了內容之類的經驗。

另外特別一提,村上春樹小說也會被一部分的人說是「情色小說」,因為有時候(常常?)會出現相當寫實又細膩的性愛場景,不用太驚嚇也不用太在意,對於小說的內容,那肯定是不可或缺的一部分,就像對於人來說也是。

後記:最近讀到最喜愛的一篇村上春樹作品——「品川猿の告白」

在2020年7月,村上春樹又出了一本新的短篇作品《一人称単数》(目前僅日文版),當中共收錄了8篇作品。其中只有「一人称単数」是首次發表(其他皆已在「文學界」這本雜誌中發表過後被收錄的),目前還沒入手,但在這8篇當中,有在文學界雜誌上讀過「品川猿の告白」(品川猴的告白)這篇短篇作品,其中敘述的是關於「在深山中的溫泉旅館裡工作的一隻猴子,不知不覺會開始把自己喜歡的女孩的名字偷走」的故事,又是一個日常與非日常情節交互穿插的內容。

記得剛讀完的時候,內心感到小小的震撼,雖然這麼形容可能有點誇張,或許是太久沒有讀過村上春樹的短篇新作品,那無意將人帶入非日常的奇幻情節,依舊功力高深,讀完後不知為何心中有淡淡的憂傷的感覺,卻又很療癒。

村上春樹的書很常給我這樣的收場,或許這就是我一讀再讀的原因,而且每過一陣子再次拿起來讀,總是能獲得不一樣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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